泛沧溟

拖更小能手,可以适当催催。
容易被带偏文风,一般写啥期间就会屏蔽相关tag内容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。(最近三次元事忙,大概11月恢复更新)

【衍生】往后余生 (上)

洪翼舟/陈默群(背后灵老陈/转世小林

峰爆、叛逆者混合同人

粮食向,多二设

⚠峰爆官配戏份出没⚠

⚠主要角色死亡⚠

 

  

  

  “陈,陈默群。”西装革履的鬼这样说着自己的名字,看向他的眼神里有说不清的复杂。

  而彼时尚且年幼的洪翼舟,还读不懂其中隐藏的沉重,也不明白那些欲说还休的曾经。他只知道自己多了一个陪伴,一个不会离开自己上班的大人。

  很久后他才发觉,尽管很沉默,这个叫陈默群的鬼,在他童年里实质上扮演着父兄师长的角色,是他生命里最初的领路人。直到今天,陈默群的某些痕迹依旧残留在他身上。

  

  虽然洪翼舟关于陈默群明晰的记忆,要从3岁询问名字时开始,但其实他们的相逢始于更早,早到洪翼舟带着血污从母体中诞出,早到尚且年轻的洪赟兵一脸傻笑笨拙的抱起他。

  陈默群见证了他的出生,或许还在洪翼舟没有发育完全的眼睛上留下过模糊的色块。那时候他因为极度的疑惑,悄悄观察着这个婴儿,想要探究为何死去的自己会再度出现在这个世界上,又为什么被滞留在他身边。

  而当他每一次出现在床边时,嗜睡的婴孩都会惊醒,并且冲着他露出极为灿烂的笑脸,就像真能看见他这个鬼魂似的。

  经过毫无线索的的摸索,陈默群渐渐不再出现,只是默默的观察着这个变化巨大的世界,同那个婴儿一样蹒跚学习,适应着自己的新身份。

  直到洪翼舟3岁那年,早慧的孩子因为过剩的好奇心,把手伸向了煤炉,想要模仿母亲做饭的样子。

  “别动。”低沉冰冷的声音吓了小孩一个激灵。

 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小孩白皙的脸上是一双溜圆的猫眼,因为尖尖的下巴越发显大,简直占了一半脸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洪翼舟眨巴着澄澈的双眼,十分纯洁无辜的仰望着陈默群,用最天真的声音询问他的姓名。

  陈默群没有想到洪翼舟真的能看到他,有些后悔出言阻止,可孩子过于黑白分明的眼睛,让他心里一颤,名字就此脱口而出,“陈,陈默群。”

  陈默群忽略了小孩过于奇怪的提问方式,毕竟小孩子的思维不能用正常逻辑考虑,而长大后的洪翼舟也不记得,为什么自己会不害怕忽然出现的陈默群,特别是这个人在常人眼里看来应该十分阴鸷冰冷,难以接近。

  于是在父母经常加班的童年,洪翼舟有了一个秘密朋友,虽然总是沉默喜欢发呆,却也填补了小孩生命中那些过于孤单的空白。

  在被同学欺负时他按着陈默群教的姿势回击,在老师赶来劝架时他照着陈默群的故事装可怜,妈妈生日那天在陈默群简洁的指导下做出第一顿晚餐。更是习惯于在夜深人静睁开眼时,看见小夜灯照见的那个欣长背影,即使没有影子投射在墙上,也让他安心的再次酣眠。

  可年岁渐长后他便很少看见陈默群,直到那件事情发生,洪翼舟再也没见过那个奇怪的鬼魂,就像陈默群也随着那些不愿被提起的回忆,一同尘封。

  后来洪翼舟常常想,或许从来也没有什么陈默群,那只不过是幼童幻想出来的寄托,毕竟除了陈默群他从未见过其他鬼魂,而他的母亲也从不曾来看过他。

  从此后洪翼舟的生活恢复到应有的常态。

  

  

  鹿獐山高铁隧道施工宿舍

  今天是工地里难得的悠闲时刻,天气不错施工进度也比预计要快,正好遇上中秋,丁经理就拍板放了小半天假。

  他们这些后方技术人员,现在正挤在爆破研究办公室里开小灶。

  洪翼舟处理着刚才传回电脑的地质数据,没有参与这一伙占了他办公室胡吃海喝的人的话题,自家女朋友起的头,能说什么呢。

  卢小靳撞了撞他,“那是!我们家老洪,以前在学校追他的人可多了,就慧眼识珠把我给瞧上了。”

  有人损到,“我看是瞎猫碰上死耗子,王八看绿豆。”

  卢小靳一筷子抢了那人刚要夹的肉,“滚滚滚,有长的这么好看的王八绿豆吗。”

  “成,我错了靳姐,什么锅配什么盖”

  几杯啤酒下肚,众人起哄到,“说说呗,都什么人追洪工,他居然能把你这么咋呼的看上,肯定尽是些歪瓜裂枣。”

  卢小靳白了他一眼,“别看我现在灰头土脸的,当年追姐姐的人可也不少!天天工地这么跑着,我这可是为国家做贡献,属于工伤。”

  卢小靳转头看着洪翼舟认真的脸,嘿嘿一笑,“不过质量是赶不上追老洪的。当年校花学姐可是天天和老洪一起吃饭,做实验也总带着他,可让我们羡慕的不得了。谁知道,这家伙就像不解风情的木头!”

  “还有这回事?不能吧。”

  “别听她胡说,我和师姐一个导师,当时都跟着同一个项目。”洪翼舟终于搭话了。

  小靳做了个鬼脸,“人家可是冷艳大美人,成绩又好,平时多傲啊,这么多追求者都不给正脸,偏偏对你和颜悦色。当时我们还开赌盘来着,看你多久能给学姐告白。”

  说完转过头,痛心疾首的拍着桌子对着一众八卦人说到,“结果人家愣是不开窍。”

  洪翼舟无可奈何的笑笑,他这个女朋友哪里都好,就是有时候太过大大咧咧,缺了一根筋似的,像哥们儿多过像女人。

  他眯起眼睛捏住了卢小靳的腮帮子,“说,你押了多少?”

  “哎哟,疼。”卢小靳声音不清的嘟哝道,“也就一星期饭钱。”

  同是精密测量队员的学弟,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惹得卢小靳对洪翼舟好一顿粉拳。

  学弟怕被牵连赶紧找补,“估计洪工不喜欢高岭之花,就喜欢你这样,现在怎么说来着?飒,这么飒的。”

  “聪明!”卢小靳拍拍他以示嘉奖。

  洪翼舟在一旁笑着看她耍宝活跃气氛。

  卢小靳好像忽然回过味儿来,“好啊,原来你当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还我一星期饭钱!”说罢就去挠自家男朋友痒痒。

  洪翼舟闪躲着把卢小靳略显粗糙的手抓进怀里握着,“行行行,养你一辈子行了吧。”

  “你两别秀恩爱了啊。”

  洪翼舟以前的室友评价他——你这个人有点轴,而且太独,如果不是专业过硬早就被人套麻袋了。要多感谢女友,是她拯救了你。

  活泼且善于社交的卢小靳的确算得是上是老天派给他的天使,想来他前世一定是短命的大善人,修来这许多福气却没能享受,才会今生给他这样的弥补。

  

  洪翼舟从梦里惊醒,黑暗的室内只有电脑指示灯在闪烁,身下的钢架床坚硬冰冷,涔涔的冷汗浸湿了t恤。

  梦,源于早些时候的谈笑。

  学习他这个专业的女生很少,读研的更是寥寥无几,学姐便是不多的硕果之一。

  可这并不意味着矮个子里拔将军,反而学姐极其优秀,不仅在专业上令人生出望其项背之感,还极美也极冷。

  是别人眼中的高岭之花,可望而不可及。

  如果这样的人对你另眼相看,很难不会生出虚荣感,也很难去拒绝。

  这样的人真的喜欢过他吗?他不确定。

  他又喜欢过学姐吗?

  

       他梦到了夏日,蝉鸣,老师的书房。

  时值盛夏,导师一通电话把他交报告的时间提前了,他满头大汗捏着刚打印出来的报告,顶着正午的阳光往家属楼跑。天很热,他只记得水泥地反射出一片白晃晃的光,蝉叫的撕心裂肺。

  等他好不容易爬到5楼,衬衫后已经湿了一片,而老师居然不在家里。

  师母亲切的让他先进书房等着,就毫不见外的去了厨房,继续忙碌未完的活计,留下他一个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口。

  大概世上所有平凡和不平凡的相遇,都有一个相似的俗气开头。

  他轻轻的拧开了书房的门把手。

  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冷气,以及冰雪一样苍白的人,那人连抬头看他时漫不经心的一眼也是冷峻的。

  明明蝉依旧在叫,厨房里响的叮铃哐啷,他的世界却刹那间安静了,像是回到记忆中童年的午后,父亲不在家妈妈出门上班,只有铁皮风扇的吱呀声安静的陪伴着。

  盛夏的房里坐着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的人,好像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。

  大概是愣的久了,学姐挽了下垂下的长发,头也没抬的说到:“进来,关门。”

  那声音也是冷的,沉稳的语气甚至带出点高高在上的味道,刺得他一个激灵,恍然间发觉攥紧的手心里全是冷汗。

  从此他算不上爱慕学姐,却总也免不了在学姐指挥爆炸实验时,把目光停留在那张镇定自若的脸上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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